生如夏花,死如秋葉
“生有何歡,死又何懼”“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等諸如此類的話甚多,都是是在論辯生與死。若由我來選擇,我寧愿選擇死。若是活得如行尸走肉般渾渾噩噩,倒不如死得干干凈凈,清清白白。
死不是一種逃避,是一種自然規律,死生乃晝夜事也。生固然是好,但我們不可畏懼死,人本生于自然,本沒有生,何來死。周之妻亡,親屬皆哀號痛哭,獨周面無哀色,轉而鼓盆歌之,人異之,問何故,其曰:生之來不能卻,死其去不能止。“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生死變化如春夏秋冬之變化一樣,運行有常,不可違背,這是"道”。然而世間總有人害怕死,為了能活得更長久,多看幾眼世間。便訪求長生不老之術,永葆青春之藥。縱然活得百十歲,子孫滿堂,這也不會有好的,他違背了“道”。
我們當有不樂壽,不哀夭的心態,應“樂死”善死“,但這又是很少人能做到的。何謂”樂死“:樂死者,我們當贊美生命,也應當贊美死亡,當一個人走向死亡時,必有一個新生命誕生;而善死者,須死得其所,司馬遷曾說過”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死也當死得有價值。故死并不可怕,是萬事萬物運行之本,若世間生靈不死,那么還能容得下嗎?
既然死那么重要,那么生就不重要了嗎?不,生與死都是運行根本。
死去的生靈就讓他們安息吧,而我們活的人就應更好的活,活他個無怨無悔,博他個春夏秋冬,也不枉今世這一遭。所以我們不能碌碌無為,也不能茍且偷生。
為官一方,澤被蒼生;化為文人,大筆如椽。而少年時光,當求知之時,就以遨游書海,孜孜以求為一日之責;身為人師,居三尺講壇,就以含英咀華,循循善誘為一日之責;為人父,為人夫,為人子者,或嚴或愛或孝,盡可得其宜。
包拯,人稱”包青天“,生時對貴族毫不留情,對家人無有通融,對百姓大公無私。身為開封知府,舉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為秦香蓮平叛,鍘了負心漢陳世美;他破了貍貓換太子之案等這些是一般畏權畏勢的官做不到的,而包公做到了。為人正直,百姓交口稱贊;死后,上至皇帝,下至百姓,皆為其哀傷,猶似國喪。而其芳譽也流傳千年。他的一生將”生“詮釋得淋漓盡致。
故而人不可茍且,也不可懼死,生當如夏花,死當如秋葉,人生天地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故生而不悅,死而不禍,如星子般劃過天空,留下最燦爛的一瞬,也靜靜地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