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本色
茫茫然然中,日子像織布機一樣轉動,陽光卻不曾衰老。青春作伴,是猖狂,是無所畏懼!地球不會因某個人的喜怒哀樂而放慢腳步,它始終呈現一片碧藍,有過去,有現在,也會有將來。我想說:我們能夠失去“現在”,但我們永遠無法失去“過去”,因為那是歷史的本色。
路漫漫其修遠兮……
屈原在涉江中,孤獨,是夕陽余輝射中眼前的利刃。回頭?江水滔滔,自己走過的路已經消失。前方?前方是做亡國奴的屈辱,是茍且偷生的痛苦,是等待自己多時的深淵。
屈原無語,他為了堅持自己的本色已經失去得太多了。如果善于迎逢權貴,必享一時繁榮富貴;如果拋棄平庸的昏君,另尋明主,也必然能找到施展才華的天地。但是他是屈原,他的本色是那個正直的屈原,他不做一個沒有骨氣的文人。文人始終感到“天降大任”,也許屈原是瘦弱的,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但他的傲骨遠比鋼鐵堅強得多:“吾將上下而求索”,屈原顯然不愿那么輕易放棄,他想堅持到最后一刻。
風,依舊吹,月光灑在橋頭,屈原明白自己在現實中無法實現單純的理想。記得《哈姆雷特》中的經典對白“生存還是毀滅,還是一個問題”屈原不假思索,讓自己的本色生存,哪怕生命被毀滅!
莫須有
當又一個黃昏玩弄著華夏大地,日子已經是南宋了。天空還是藍色的,但世界不再單一,大漢文化始終受到了沖擊。當我們很阿q地想用博大的文化來中和或者同化異族的侵略時,只有少數幾個能想到堅持漢文化。也許所謂的蠻夷會受到感召,但已有幾滴黑墨水侵入原本清澈見底的池塘,可能你覺察不出,同時黑墨水越來越多,而且會有紅墨水、藍墨水等其它顏色的墨水污染中華圣土。岳飛看到即將破碎的山河,身世沉浮,保衛國家的使命不能變,這該是岳飛的本色了。
我們看到,岳飛怒發沖冠的悲壯只能用鮮血書寫,瀟瀟雨歇,一道道金印隨著千里快馬,帶來昏君的命令。我好恨,恨他為什么不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理由拒絕?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岳飛的本色中不幸地混入了雜色,中庸之道是纏著他身上的鐵鏈。你沒有霸氣!我想對岳飛喊。看來,“忠君”總是是排在“報國”之前的,國家是君主的個人財產,你生來就是在為君主賣命,“報國”僅僅是套在君王頭上的光環,讓君王有冠冕堂皇理由從能讓手下全心全意地為自己賣命。岳飛走進了這個圈套,他單純,他只懂軍事不懂政治。于是他的本色被籠罩上了一層陰影。
“莫須有”,只有這三個字,但岳飛不會明白。
千古一帝
縱然,我不相信一個人的意志可以決定一個帝國,事實卻是如此,我不得不接受。我要說的是乾隆,不是影視劇里的那個,而是歷史書上的那個。有人說他是“千古一帝”,大概是指是乾隆能在昏君遍布的年表上有所作為吧。也有人說乾隆是昏君,不過是祖上留下的遺產豐富而不至于留下罵名。其實那是兩種很極端的說法。從乾隆身上我們應該要看到更多本質的東西,摘下有色眼鏡,擦亮眼睛,乾隆覺不單是乾隆,我的意思是乾隆的帝王本色不單是他一人具有。
帝王,封建金字塔的頂端。首先一個帝王要有霸氣,然后帝王要使屈原、岳飛們失去霸氣。一個東西只能允許一個人占有,不能讓他人染指,所謂的帝王之氣不過是這樣。學會自私,學會將錯就錯,學會謀害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謀害,乾隆不管怎樣還是要具備以上作帝王的“基本條件”。當外來文化腐蝕了大半個中國時,乾隆還抱著老皇歷不放,帝王本色很可悲地成為唯一沒有污染的本色,嘆息還有用嗎?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本色不久也消失了,雖然在行將就木之際還要繼續危害生靈。老莊哲學好像不肯承認帝王,結果就是莊周不能與孔圣人享受同等待遇。從辯證法的觀點來看,帝王的存在有對歷史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仔細想想,缺了帝王本色中國還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難道存在的真是合理的?面對這個復雜的命題,我不禁無所適從。
七月不會下雪,歷史還在一片雪地上前進。燈火不再是古時的衰老。一聲哀嘆,千年的鐘聲帶走游子的期盼,期盼有一年有一天,一個清清爽爽的日子,找到雪地里,掩藏在白色下面的,是最單純也最可愛的歷史本色!
盡管,本色并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