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快樂的一步之遙
我的快樂開在春天,鋪設花香滿徑,甜甜的花香讓我心醉。
夏天,快樂飄然神傷。我們曾是最要好的朋友。彼時初夏,遠遠地在人群中我一眼便認出了她,可是,我停下了。時光讓曾經那個陽光的女生變得頹靡,不知所措。那黑色耳鉆晃疼了我的眼睛,這變故,是因為她在時間的路口向左,而我向右?揉了揉微紅的眼睛,低頭從她身邊走過。踩過同樣的青春,如今卻形同陌路。那些曾經溫暖的時光卻已結滿冰霜。
自從她遭遇家庭變故后,像是給自己上了枷鎖。對我們冷言冷語,當我朝她喊道:“你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她只是抬起頭,冰冷地甩下一句:“我只是為你們的幸福做了最完美的陪襯。”這句話,讓我感傷了很久。那個夏天,那些沒有鮮花的時日,綠葉都開出刺痛的滋味。,我自尊地將那份被淡漠的友情收回。我不快樂
秋天,快樂悄悄匿藏。漫無目的的游走在人群川流不息的大街,腦海里早上的那幅畫面猶存。那是兩個衣著單薄,跪著行乞,約十五來歲的女孩。,女孩一直在放聲哭泣,那聲音初聽似幾分嚎啕,細聽卻明顯帶著無比的悲痛與哀傷,惹人憐憫。走過的人越來越多,因熱鬧與好奇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
女孩灰灰的臉上帶著幾分塵土,跪前的地上放著一張破舊卻帶有十幾行清晰的字的紙板。兩個女孩是來自外地的,稱自己的媽媽已逝,爸爸身患重病,為了維持家中的生計,父親依舊帶病在外掙錢,而如今卻已無消息。而沒有了收入來源與家庭的支撐,兩姐妹只得輾轉到此,只求路人施舍。路過停下的行人聚集著看完女孩的遭遇有的只是發出一陣唏唏噓噓的感慨,有的則丟下了口袋中所能給予的一些零錢硬幣。
我停下了,停了很久。看著那于寒風中跪著的可憐的身影。摸了摸口袋里僅有的一些零錢,同情幾許。
突然聽到旁邊的一位大媽嘀咕了一句:又是這一種套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吃驚的頓了一下,抬頭望了望那位大媽充滿著懷疑與不屑的眼神。手心里的硬幣已經被撰的有幾分發熱。我沒有同她一樣在鄙夷,我只是突然覺得有幾分悲哀。我不快樂
冬天,快樂悵然若失。過年回到爺爺奶奶家,他們依舊念著我兒時的稱呼,見衰老的背影來回穿梭在屋里。偶然望到那泛黃的墻面上的日歷,然而依舊停留在昨天。我笑著對奶奶說這日歷錯了,突然似曾相識的情景一閃而過,奶奶緩步走來:“瞧我這記性。”我突然浸潤了雙眶。
那時家中也有一臺掛歷,不知事的我常愛悄悄撕下當天的一頁,淘氣地跑到奶奶跟前故作驚訝地說掛歷錯了,然而奶奶每次識破我的小把戲,假裝生氣:“看看,又淘氣!”時光輾轉抵不過時間的無奈轉眼十個年頭飄然而逝。一張張平凡如水的剪影沉淀在記憶深處。距離之隔似乎成了彼望的坎。落寞在我的指尖脈絡中,不快樂。
然而春天到了,夏天的燥熱,秋天的落葉,冬天的冰雪早已消融在這片土地。
那天見她之后,我匿名寄出一封信“懵懂的年紀,總要烙下幾個傷疤,擦不掉,卻也阻止不了我們依然美麗”不久后,郵箱里傳來一首歌——《朋友》外附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陽關般溫暖清爽的女生,大大的笑容綻放在無比美好的花季。
那天遇見兩個乞討的女孩,我無法取證女孩所說的真假與否,假如真的能幫到她們,我就寧可相信這都是真的。我沒有猶豫的丟了下去。女孩跪著鞠了躬,我離開了。
身后,是女孩的哭聲依舊。我沒有再回頭,因為我相信,不管是多是少,路過的一定還會有很多人給予她們幫助。愛,依舊要傳承。
那天離開爺爺奶奶,我緊緊擁抱著他們,我相信有那份真情,距離的遠近,縱然改變不了的是心的安定從容。
把生活詮釋成一段流浪,其實,不快樂的前面是快樂。這樣一種美妙的感情。混著主題為愛的凝語,一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