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也擁有這么多
陽光透過新生的柳葉兒,斑駁的灑在地上。穿透那陰影,走到被陽光滋潤的地方,我擁有了溫暖。
我在那斑駁間踏上了歸家路。滿肚子的苦悶加上一路的顛簸,我的心情愈加煩躁。考試的失利,老師、父母的失望目光,似利刃般插在心頭。
回到老家,看到奶奶正坐在校園里納鞋底。郁悶的我不曾注意其他,跟爺爺奶奶打過招呼便鉆進了自己的房間,一聲不吭。
“孩子,怎么了?”細心的奶奶看出了端倪,輕叩門,推門而入,那神色里溢滿了關心,那眸子里盛滿了愛意。抑制不住心頭的酸楚,紅了眼眶,淚滴“噠噠”地往下落。奶奶掏出手帕,心疼地替我擦去眼角的淚,拉著我坐下,“乖,跟奶奶說說。”那聲音里盡是慈祥。
待我訴說完,奶奶卻什么也沒說,只是舉起那納到一半的鞋底,重新開始。只見奶奶左手拿著鞋底,右手拿著已穿好線的針,在頭發上劃了幾下,然后找準針眼,將針用力戳進去,然后再使些力,使針的一頭穿過鞋底的另一邊,再將針使勁拔出,將線拉緊,從另一邊再重復相同的動作。如此往復好幾百次,才能納好一只鞋底。
好一會兒,奶奶停下動作,抬起頭,看著我,將針線與鞋底輕放在我手上,“試試看!”那眼神如冬日的暖陽,是充滿著溫度的鼓勵!我學著她的樣子,在她的指導下,找準位置,將針插進去。想再用些力,卻發現只是徒勞。然而奶奶沒有幫助我,僅僅是在一旁鼓勵我。我用力,咬緊牙關,讓力量在手中聚集,然后推入針頭。在努力之下,一針終于完成,手卻變得通紅。
奶奶欣慰的笑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微微一笑,那皺紋間溢滿滄桑與溫柔:“你們學習不是和這納鞋底一樣嗎?堅持、努力,雖然過程有些痛苦,但只要結果好不就很值得嗎?”
話雖樸實,卻擊中我的心。原以為,我失去了老師、父母對我的信心,卻從奶奶這里得到了我前所未有的觸動與溫暖。
猛然想起:是她,曾在那些早晨為我疊被;是她;,曾在那狹小的廚房為我燒可口的飯菜;是她,曾在那青石板路上守候我放學;是她,曾在那時唱童謠哄我入睡……是她,讓我明白,我不是未曾擁有,只是我未曾發現。
柳枝情意繾綣,繾綣了那繽紛的時光。離家路,回首望,那個貯存著溫暖的地方。原來,我也擁有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