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時光上的傷痕
題記:我不知道多少年后還能記住些什么,留在任何一件東西的記憶,總是十分飄渺,更者,會忘記。我記不清還剩下多少事情是我能記得的了,我現在只能用忠實的文字,記載下那些回憶。
記憶中總有些東西,是不褪色的,而我記得最清楚的,便是留在時光上的傷痛記憶。
女孩子總是很容易成為朋友的。
小時候十分貪玩,常常玩到晚上六七點才回去。那日,夕陽渲染著一切都紅紅的,云朵都鍍上一層濃郁的金邊,搖曳的樹枝上,蟬先生肆意歌唱,夏日的炎熱絲毫不影響我歡快的心情,我一蹦一跳地回家,到了小區門口,我摸索了半天,糟了!沒帶鑰匙,我的肚子十分不和諧的叫了叫,我摸摸它,“肚子,肚子,我們只能等著了。”我低頭挑弄手指,卻聽見滴的一聲,我抬頭,看見的是一張笑臉盈盈的臉,我朝她咧嘴一笑,進了小區。很順利的,我們兩個女孩子便聊上了,成了好朋友,我從她口中了解到,她也是這個小區的,在一棟,我問她能不能去她家玩,她只是沉默。我就沒說什么了。
女孩子總是會有抱團行為。
自此那次我同她成為好朋友后,我們幾乎天天黏在一起,用奶奶的話來說,就是湊堆玩。用書上的話來說,就是形影不離。她常常會來我家,我總是拿一堆零食招待她,我每每會一邊吃零食,一邊仰躺在又大又軟的沙發上,一邊開著四十英寸的電視,她好像每次看見這些,眼中都會一閃而過些什么,我隱約覺著是羨慕,又有點嫉妒的味道。我也不好意思開口,就這么,直到那天。
女孩子總是多想。
她好像最近都不來了,我感到十分無聊,便跑到她說的家中,按了門鈴,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開了門,她問我做什么?我怯生生問了句,“這里是琴琴的家么?”二十幾歲的女孩明顯愣了下,“琴琴?哦,她是我們家一個遠方親戚,前幾個月才從鄉下來的。”女孩似乎語氣不善,我匆匆說了句對不起,便沖進電梯,下了樓。
我很生氣,琴琴為什么要騙我呢?她明明不是這個小區的呀!難道以為我會看不起她?我更生氣了,我像是那種只看家世的人嗎?越想越氣憤,我跑到小區對面的光輝小村中游蕩,卻看見了她,她正和一群打扮艷麗的女孩在一起玩。
“琴琴。”我大聲叫喚她,我看到她,還有些個怒氣,但是我很理智的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她。”她看著我,不過來,她退到那些女孩后面。
我十分不明白,也許是太年幼了吧,“琴琴,你干什么呀?”我奇怪問她。
“她是那個總在你面前炫耀的虛偽家伙?長得真難看,琴琴,你自己和她說,她是個什么東西。”艷麗女孩低頭打量我,我十分生氣,回瞪她,“你誰啊,琴琴,你干嘛和她們玩?”現在想想,那時的我,多么可笑。
“她,她,”琴琴還怯生生結巴了幾句,我抓住她的手,她一把甩開,一臉冷漠,我被這巨大的反差驚得愣了愣,她接著道,“你就只知道在我面前炫耀,你以為你家里有錢了不起啊,你長得又丑,穿的又土,就像鄉下來的土包子!我討厭你!”我驚訝張大口,眼淚頓時就出來了,什么朋友?什么朋友,都是騙人的!我哭著炮回了家,我記不清,那日,在我背后她們肆意的笑聲,和那一句句土包子,丑八怪。
我幾曾向她炫耀過?我把零食給她吃,是對朋友的好,為何,她認為是炫耀?我讓她去我家中玩,明明是好意,為何她要這般以為?
在那之前,我從未嘗過被背叛的滋味,今兒個可算體會到了。我的心,沉到了底。我不知道這段友誼究竟是因為她多想還是她朋友的挑釁,總之,這段友誼到此結束。留下的,只有傷痛的記憶。
這是我記在腦中的記憶;這是我刻在心中的記憶;這是我留在時光上的傷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