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伴我成長
在我的人生中有無數的古詩從不同的人的口中匯入我人生的長河,在起起浮浮的波浪中閃爍著點點波光,閉上眼,撫摸我思緒的漣漪,默默說道:古詩為友。
小時候,年幼的我總喜歡趴在爺爺的膝上,聽爺爺誦一句句動人的詩詞,一雙澄澈的眼睛里璀璨的星光傾瀉而出,“商女不知亡國恨,隔岸猶唱后庭花”,“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聽著聽著就和著蟬鳴進入夢鄉,夢里聽一首首詩吟過,看一位位詩人白頭。
上小學后,稚氣未脫的我坐在書桌前,一本正經的端著包得整整齊齊的語文書,用稚嫩的聲音一遍遍念著,“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印入我心里,腦海里又響起詩人沉重的嘆息,縈繞在耳畔,久久不散。
上初中后,年少的我坐在陽臺邊,細長的手指拂過一個個鉛字,清晨的陽光照在單薄的書頁上映出大片大片的金色,“夜如何其?夜未央。”,“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聽著窗外的一聲聲鳥鳴,眼前仿佛又有才子佳人走過,青衫紅袖,美不勝收。
在一條條古詩的長河中,我能挑揀出“十年生死兩茫茫”的思念,也能發現“凄凄復凄凄,嫁娶不須啼”的決絕,能找出“老夫聊發少年狂”的豪邁,也能找出“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的悲哀,能看見“長門自是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的堅決,也能看見“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獨居。”的癡纏,能找到“待到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的放手,也能找到“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的哀怨。
它們帶我回到千年以前,看金龍繞殿,虛掩鳳皇,看江水回環,微送輕舟,看玉笛嗚咽,美人消隕。看華年隨水,紅顏滄桑,看那些遙遠的過往,閃著令人陶醉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