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花落兩三枝
三月的細雨,淅淅瀝瀝,纏綿著誰人心上的一縷思念?蜷縮在春陽的懷里,讀你碧綠的素顏。
春光自是明媚了,遠山自是青綠了,還記得起當初的足音走過那淺語的阡陌嗎?都說這個季節咋暖還寒,分明暖陽已經朦膿了,卻還固執的抓住殘冬的袖子不肯輕易撒手,宛如一種思念在別離之后無謂的蔓延,走不過四月的冷峭,忽冷忽熱,禁錮于糾纏不清的落滕。
春如期而來,可是還有誰能記得當初的盟約?景物依舊,人事全非,唯有那癡人在這萬紫千紅的春色中強說春愁。
想念一個人是怎樣的滋味?問春光,問青綠,問花兒,春光說,想念一個人會有一些溫暖的感覺,青綠說,想念一個人就會在心中留住一抹不變的容顏,花兒說,想念一個人就會在心中綻放最美的記憶,哪怕只是瞬間。
這種種疑問在春風里奏響,唱出一首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歌,我想在歌聲里找尋曾經丟失的片段,歌聲斷斷續續,旋律停停頓頓,唯有一絲清晰的疼痛在心海憂傷的回蕩。別去不是很久,別去卻已遙遠,這滿是青草鋪就的小道,我卻再也丈量不出對你的思念。
這些花兒,開的那么盛艷,那么嫵媚,也許在四月的一場霪雨之后,便會帶著綺麗的夢,將繽紛搖曳,無奈離去,只等來年這個時節將美麗再度呈現。
花開終有時,你我卻無期。 春是那么的美好,春又是那么的易逝。只是再怎么情深意濃,也逃不過散離。試問這春色,百媚千紅的塵世里,有誰能掙脫風花雪月的虛妄?有誰能輕易斬斷情絲的束縛?愛便是愛了,恨便是恨了,那些癡男怨女又有幾人可以灑脫的放下?至少我是不能的,當愛已成往事,當你漸行漸遠,我無法在春光里拋下一切,看桃紅柳綠,鶯歌燕舞。蜷縮在黑暗的屋子里,關了滿園春色,靜靜舔砥自己一個個泣血的傷口。不問桃花,不問垂柳,不問春天,只放任自己的哀怨在午夜里肆意流淌。
文字里寫幾闕傷詞賦予花瓣飄去,聽一曲云水禪心,安撫躁動的靈魂,很短的時間里,或者就是那么一瞬間,仿佛便明白了,世間情莫不如這春色,來易來,去易去,時光終會將一切憂傷帶走的。留戀的只是一場美麗的虛無,好像這春色一樣,如春雨般綿綿的日子,還有待于在夏天里絢爛,秋天里收獲,冬天里固守。即是難了這塵緣,抹不去花兒的容顏,何不象風箏一樣自由自在灑脫的飛在自己的天空?一手帶離憂傷,一手握住明媚,守住掌心里的幸福。
這個春天里,又一次聞到馨香飄揚在風中的味道,沉醉在春風里,沐浴上蒼賜予的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