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牽;
我是一個喜歡花草的女孩,正如同我喜歡寫作一般,我總在春天種下一些植物,種下希望,種下期待,種下屬于我的夢,我在書桌靜靜寫作,靜靜伴著可愛的植物成長……
看著植物生根發芽,我會有莫名的欣喜感,也許會傻傻的笑抑或不停的跟媽媽講訴這件大事。我希望我們能夠一直相伴成長,可是事實總那么不盡人意,盡管我按時的澆水,施肥,小心的呵護著,它們卻狠心離開我,去另一個世界。我不曾放棄,一直不死心,一直種一直種,直到月季帶著欲綻放的花蕾死去,直到仙人球也莫名死亡,我徹底絕望了,它們連一朵花也不愿意為我開放,甚至多陪我一會也不愿意。它們帶著我枯萎的心走了,永遠走了……
也正如同,我一直認真對待的作文,盡管我多么喜歡它,多么想寫好,多么認真,可它也漸行漸遠,它給我的是一次次的刷新最低記錄的本子,它在我炙熱的心上一次次潑上冰水……
我再也不養植物,我再也不喜歡作文,我痛恨它,我痛恨它們,每每寫作,我總要等到最后一刻,才提筆亂寫一通,草草收尾,我真的對此絕望了,在那嘶盡竭地的哭喊后。
春風又吹來,我厭惡的回到房間。透過窗簾,我瞥見哥哥特意送來的柔弱的牽;,我隨手丟在窗臺的角落。多么邪惡的植物啊、多么可恨的顏色!,給人希望有生生掐滅,這樣有意思么?我想你過不了幾天就會死亡,我詛咒你!
學校一周很快過完了,月末回來,那柔弱的花竟抽出新芽,少一點柔弱,我驚訝后便恢復自然,邪笑的看著那在大風中搖曳的牽;,搖把搖把,大風會吹折你的翅膀。果不其然,第二天,它斷了枝,斷掉的枝條還連著莖,枝條上的細毛隨風凄慘的擺動,我竟生出一絲同情,很快我制止了自己,他那是罪有應得。
月末再回家時,斷枝的地方長出新芽,芽長得比原來快得多足足長了十多厘米,莖雖細但比原來結實多了。
我實在忍不住讓它自己死亡,太漫長了,我竟狠心向盆子里倒水,一直倒一直倒直到溢滿了窗臺,溢濕了我的衣服。
夜里轉輾難眠,我想我是否太過分了,我開始懺悔,但另一面又說它該死了,它可惡至極,幾個小時后,我將盆子里的水倒了,我告訴自己我沒有救它,只是覺得淹了這么久它已經死了,我真的沒有救他,躺在床上的我一直跟自己這么說……
夜風終究將我吹病,高燒是我頭昏腦脹,我沒有精力再看那株植物的死活,我不喜歡醫院的白,像我死去的心,我總推脫去醫院,只拿了幾服藥,一個人扛著,感受著痛苦,最后,終于站不住腳了,天旋了地轉了,無奈被拉到蒼白的醫院治療,這一病便是兩周之后了。
回到家睡之前,看到那一株牽;,一節一節往上竄,纏住了不銹鋼,帶著翠綠的葉片、帶著那含苞欲放的花蕾,在纏了一圈又圈的鋼上起舞,我來不及多想,昏昏的頭,使我停止了一切。
次日清晨,陽光柔和的灑進來,病情好多了,我坐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花香?我立刻跳下床,赤腳跑到窗前,那一抹藍綻放在我眼底,淚水溢滿了眼眶,世界沒有遺棄我么?它們都沒有丟下我對嗎?溫暖在心中發了芽,我再也忍不住嚎頭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