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
當我撥開浮塵,發現夜空還是深寒,只有幾顆疏星蕭蕭瑟瑟。模糊的黑色影子在行走,間雜著璀璨的燈火。
——題記
命運總是無情的,她的鐘表精致且精確,每分每秒,這個巨大的鐘上都刻著世界的命運。在一小格上,也許貝多芬和秦始皇緊挨著,也許蘇格拉底和路人甲并肩。
指針在轉動,人在行走。不論他們是靜止抑或運動。他們的靈魂在行走,一直在行走。
在行走。
一雙腳,不管是穿著阿迪達斯還是人字拖,都在不停的交錯著,在前行。在行走。
行走的人會想——為什么我們要行走。
沒有答案,因為他們自己就是答案。
不停地行走,才能看到終極。
近了,近了。那是終極的光源。在滿眼的黑暗中,那一點光芒顯得多么刺眼,輝煌得眩目,就像黃泉鬼使,引人們前行。會瘋狂地,走過黎明前最深的夜。
行走,我們所看到的或許是美麗的風景,流連的人會化作迷蝶,嬌花癡纏,香風作伴。而另一類人會攀上山巔,欣賞著蝶戲花間。
行走,我們所看到的或許是廣袤的沙漠,無力的人會化作一抔黃土,為后生而踩踏。而另一類人會走到綠洲,看盡大漠孤煙直。
行走是孤獨的。我們在不停地行走,身邊的人總在與我們擦間而過。親人,友人,陌生人。知心又或許泛泛。我們走在人群之中,溫熱的心漸漸的冰冷。身邊的人陌生了熟悉,熟悉了陌生。
似乎我們行走在靜止的他們之中。走過,路過,于是記憶便被塵封。不會記得曾經有這么一個人,伴我們走過年華。
于是我們是孤獨的,孤獨的行走在黑暗之中,仰望光明。
在行走。
三杯兩盞,今朝看茶涼酒寒,空嘆:在行走。
行走,行走。走過春花,走過秋月,走過夏雨,走過冬雪,走過沙場,走過田間,走過海灘,走過山巔。
看繁花美艷,看皎月清泠,看絲雨成簾,看飛雪飄散,看白袍染血,看麥穗豐收,看浪頭拍岸,看肅色冷山。
閱盡人生。
人生,無論是瀟灑還是拘謹,無論快意輕俠還是朝堂朱紗,無論成就與失敗,無論輝煌或平凡,總是在行走,行走著,就會化作歷史的塵埃,作為濃墨淡彩印在史冊。
我在忙,忙著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