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散盡,夢一場
有著自己的工作,在不屬于自己的城市,不好不壞的生存著。
休息的日子,會好好的睡一覺,然后收拾好自己,去外面走一走,看看這繁華的城市,來堅信自己的選擇。
可最終,還是發現,這一切的繁華,原來與你,客氣的說,是沒多大的關系。
畢竟,就你這工資,擱那都消費不起。你也就跟老總屁股后面,混吃混喝的,才能光明正大的,抬頭挺胸的進去。要擱平時,怕是看著這金碧輝煌,這高樓大廈,這周邊停的小轎車,就上個廁所,都怕被服務員問這問那的。可最終,那些應酬,你還硬著頭皮,咬著小牙去的。人家領導叫你,那是給你臉,你不能不識抬舉的給臉不要臉。那吃好喝好的,是領導們的事情,人家吃好了,拍拍肚子擦擦嘴,也就完事了。
你主要負責的是,放聰明點,見誰誰誰杯子空了,速度點給倒上,別老要人提點,這不好。差不多的,自己也露個臉,給那些老大們,一個個敬酒,少說話多喝酒,別分是誰都整那句“我干你隨意”。誰讓你是小弟,沒那資格要求別人說“我干你隨意”。酒要喝多,但不能醉,要時刻保持清醒,為這些老大們服務,偶爾見領導那情形不對,二話不說,拿杯酒一口給干了,利索點,別磨蹭。什么是關鍵時候,這就是關鍵時候,替領導能分擔,這就是好下手。
畢竟,這不是學校,不是陪著那群兄弟,你不能三杯下肚,琢磨著差不多了,時候也到了,可以入戲了,搖搖晃晃的找幾把椅子,躺著那就呼呼大睡,還不用擔心怎么回去,差不多了,會有人抬著或背著,實在不行,打車都有人拉我回去。可這幫人,都等著看你的表現,這不是一般群眾的眼睛,他們可都在歷經社會幾十年的磨礪,那眼睛雪亮雪亮的,都比的上小日本鬼子的刺刀。所以不容有失,就算我能找好時間入戲,那也只是個蹩腳演員,火眼的他們,還看不出我那點小心思。當然,他們不會明說,或者說他們壓根就不說,也不給提示,就當我是那阿斗,扶都扶不起來,那也自然就放棄了。
也許在廁所,吐的不成樣子時,會想你他媽的這是為什么,活的這么狼狽。也許,你還會想起,床底下的那瓶二鍋頭,曾經哪個失戀的少年。也許,你會想起,藏在你心底的她,你們在多少年前的哪個午后越走越遠,最終越走越遠,都沒有回過頭看望著。
也許酒醒之后,你還是想著她,想著你們一起有過的誓言,在歲月里一天天的變化成謊言;想著她淡淡的笑,想著你曾輕輕地親吻著她臉頰;想著她離去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你的視線里。也許,你會進她的空間,看著她空間里的結婚照,洋溢幸福的臉。也許,你會看多少年前注冊的郵箱,看著那封她寫給你的信,還有那句“我等你都等的累了,我要結婚了,和別人結婚了。”那時候,也許你會哭,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壓抑的不讓自己哭出聲音,流出眼淚。你才發現,歲月的殘酷,你最后的那點希望,也被它悄悄地擊的粉碎,在你不知道的那一刻。
畢業之前,也許你曾有過這樣那樣的幻想,你去她的城市,找著她,不管她還愛不愛著你,你就擱她附近住著,有事沒事就在她眼皮底下瞎晃悠,就算不能日久生情,能看著她好好的,那也安心。可最終,還是沒有,你被工作安排著,在這繁華的城市,有著自己的工作。那時侯的你,離她已經很遠,很遠了。你曾想,那些距離,用實際行動,去一步步靠近。可,你還是沒能,這么些年你連一趟她的城市也沒去過。那些年,她是否還曾站在那,等著你去擁抱她,去親吻她,去叫她一句“親愛的”。
還會收到一些留言或一些信息,都是朋友的,說他哪天結婚,問你有沒有時間去出席。那時,你才發現,原來到這城市,你還沒有戀愛過,愛情已被你遺忘了有些年頭了。而這么些年,你又與多少曖昧擦肩而過,你自己都不曾知曉。
有時候,也不是不明白,只是沒有準備好,這年紀都是以結婚為目的談戀愛,要不是,那都他媽的的耍流氓。耍流氓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都這年紀了,再耍就有點不好意思了,沒臉沒皮的,不好。所以,有些曖昧,也就拒絕了。
爸媽也會打來電話,催著你結婚,時不時還請些外援,支持支持他的工作。那時候,你會覺得很煩,這不是火候沒到,是壓根就火都沒點著,拿什么去結婚,大街上看著還行,抓一個領回家,就把婚結了,那也不是你作風,再說了,人家同不同意,那還是個問題,所以這事情,你總是很煩躁。你上那整個女人去,把這婚事給辦了,這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再者說了,現在身邊的朋友,不拖家帶口的,那已經很少了。孩子們都叔叔的喊著,你也會覺得不好意思,心想這孩子,怎么這么討厭,叔叔的喊的有必要這么勤快嗎?小時候嘴巴就這么甜,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最終,你離開了繁華的城市,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去了她的城市。
她不在家,和老公一起去了繁華的城市,想趁著年輕,多賺些錢,等孩子大了,給她好的環境,好的教育。
你買了些吃的給她的孩子,孩子笑著說,謝謝。孩子笑起來有淺淺的酒窩,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