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窗照影,是你盈暖了一季又一季
一闋皎潔的月兒固執的掛在了空中,如水的月色傾瀉而下,折出了積雪中的點點銀光和神采。
記得也是這樣一個晴天,曾經一個人的世界,與時光無關,從容的游弋于四季,間或勻勻的呼吸,抑或偶然的心悸,可是你,叨擾了那刻的沉寂,于是晴空萬里中,折出了萬道霞彩。
一是白雪陽春,一是下里巴人,天地怎能相就,你卻說地球上七十億的人,能這般相遇是幾世修來的福,不該隨意褻瀆的。
于是,采集到北極的極光、那宇宙的暖陽、地球兩端的邊距、愛因斯坦關于五維的思慮、劉半農那農家的暮、東坡佛印的“一屁過江”、古近代詩體的閑侃、日本島的“十全九美”、學術盡頭是哲學的人生、阿拉斯加紅鮭魚的傳說……說著聊著,那些些些的日子就匆匆又匆匆的跑掉了,就這樣在你大世界里讀懂了好多未曾參透的人生……
于是漾在枝椏上的思念便一點點的沉淀沉淀,一切的激情四射,豪情萬丈都被分秒揉碎,稀釋進了甘甜里……
晴暖該是兩個概念,于是你就把它掰開了,即便是冬日的寒風中,也總有一縷暖陽灑滿了整個天;陰霾籠罩的時日,你長長長長的軟語總是絲絲入扣的暖了胸口,適時驅開了心頭的霾。
真的情意該是雪里的碳,而不僅是錦上的花,然,情已墜入那千年的水底,唯相濡以沫才能呼吸,彼此的牽念里那祈盼著的健康和快樂才是真的主題。
一念間,世事冷暖,都藏在了彼此的心底,不消片語的頃刻間,消蝕了流年,猛想起,歌德傾盡六十年的心血,完成的史詩性的巨著《浮士德》了,無意評品浮士德精神之不朽,此時只在乎那份經久和不衰,這該亦如那柏拉圖似的情吧,那滲入了骨髓和血液中的,畢將歷久,定會不衰。今兒,一個尋常的北方的冬日,雀動的靈魂又可以和著冬雪吟詩,就著冰花輕唱了,這份守望,終會殷紅那枚血色的夕陽。
入夜時,臨窗照影,摸摸胸口,唯只道,是你盈暖了那過往的一季又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