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就在身邊
海,就如你那清亮的明眸一樣,是藍色的,我愛海,所以我愛你。
——題記
流年的光影逝過,童年或多或少的在那記憶的時光里留下了或深或淺的印記。那些美好都一一在眼前浮現,海天一色無纖塵,海應該是最美好的一抹風景了吧,從小就向往著那神秘的海,卻沒發現海,就在身邊。
初次見你——老師,到現在也有些日子了,但是我對你的自我介紹仍記憶猶新。你說自己的家就住在那一望無垠的大海旁邊,讓當時的我們羨煞不已。每次上課前,你總喜歡講些家鄉的故事,講那潮起潮落,海鷗咕叫,你仿佛是個說書人,拿捏著最精煉的語言的藝術讓我們身臨其境,我們也配合的安靜下來,教室好似一片大海,我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大海的氣息,聽到了海的聲音。在那一片靜謐的世界里,每一個人都拋棄了城市的喧囂與叨擾,專心地沉浸在如夢如幻的海洋里,每一個人都繾綣著,不愿歸航。
從那一天起,我喜歡上了海,每每隨雙親外出旅行去追逐海的清風依舊,喜歡海的碧波蕩漾。
你說你是熱愛文學的,我深以為然,每一次到你的辦公室,總看見你用一個精美的小冊子在電腦前抄抄寫寫,一會兒宋詞,一會兒元曲,一會兒是冰心的繁花,一會是泰戈爾的園丁。上課時,你也會不自覺地朗誦起來,你仰著頭贊頌著“再見吧,自由奔放的大海,”你低著頭為“海枯石爛,我心已死”而感時傷懷。你的聲音有時像靜謐的漣漪低綿安詳,有時又像那狂嘯的波濤,慷慨激昂。
我們也被你的聲情并茂渲染了,語文的涵養也被你潛移默化,循循善誘的改變著,慢慢地我喜歡上了這種在文學里遨游的感覺。如果沒有你,我們還滯留在原地,是你幫我們揚帆起航。即使我們還在那大海上徜徉,可你仍然到達了彼岸,為我們設宴鋪塵。
從那一天起,我喜歡上了文學,喜歡文學的自我放逐,喜歡文學的肆意飛翔。
花開花謝,潮起潮落是亙古不變的規律,有些事總要過去,有些人總要離開。你走的時候,明明是歡送會,我們卻一個個哭成淚人,還記得你在教學日志上寫的嗎?如果說老師是園丁,那孩子何嘗不是最美麗的花朵;如果說老師是大海,那孩子何嘗不是最調皮的浪花。如今大海要離去,只留下浪花,曾經的笑容已經凝固成今日的不舍,此時,此刻,天地間的所有事物仿佛都黯淡了,鳥快速地飛走了,魚躲進了自己的巢,門前的法國梧桐似乎也變得弱不禁風。這是個奇怪的故事,以你的離開而開始,卻又偏偏因為你的離開而結束,天氣興許好轉,可在我們心中的烏云卻久久不散。
后來,我再試圖去尋找那些與你有關的記憶,卻發現它們都散成碎片,無論如何都拼湊不起來,只是依稀記得,你的名字里,似乎,也帶個“海”……
流年,是在等待誰的筆耕不輟。
流年,是在觀察誰的千金一諾。
流年,是在傾訴誰的青春易過。
潮水退去,只在那揉碎的黃金上,留下了大海的顏色,沙子微笑著,因為它記憶了,大海竭盡全身之力滋養著每一顆水珠。
流年總是悄悄地從指縫溜走,卻總有一滴海水縈繞指尖,我苦笑一聲,原來自己傻了這么多年,現在才發現,夢寐以求的大海原來就在身邊。
親愛的老師,你就是我的大海呀!
我面朝大海,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