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譜淡然,執筆寫幽夢
亂繩一樣的小路從四野散開,在這渡口處打結,再到對岸去,再撒開。午后的田野闃寂無人,白色的水鳥就很自在,偶爾掠過水面,向自己的影子啼叫數聲
有幾人能在河流邊靜坐下來,如同河邊的一塊石頭?幾千年,石頭在寒暑中冷了又熱,熱了又冷,聽著四時的風聲恍恍如夢。坐在河邊,細數水中縱橫的水藻,青草與泥土的氣息還有些《詩經》里的味道。在午后的陽光下,天空也澄靜得如一塊碧玉。四周靜謐無人,擺渡的人還是沒來。就在河流邊,你開始仰視天空,你會發現天空也像是一條河流,沉默而寬容。
塵世太過繁瑣,很多事情,不是我們卑躬屈膝的說聲“對不起”,就能夠把往事一筆勾銷。等到一切都來不及閃躲,我們才會對過去所犯下的錯追悔莫及,不管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我們總喜歡在記憶的風口停留的太久,卻忘了我們的明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有時候,我們總固執地去等一個不會到來的曾經,裝的無所畏懼而且滿心歡喜;有時候,我們總癡情地去等一個等不到的人,等風煙過后才看清后面什么也沒有,只有自己孤單的影子楚楚可憐;有時候,我們總喜歡沒完沒了的去等一個來不及實現卻已老去的諾言,我們總喜歡沒心沒肺的去等一場連自己也信服不了而虛空的美,等到風煙過后,才明白原來自己太喜歡等待,等到天空也跟著自己無緣無故的發呆,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落寞了整個清秋。
今天,時光的崎嶇處雖然已經走過,但在靈魂的深溝里卻烙下了深深的烙印。那段記憶,那段過往,那段彷徨,會在心中永遠地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