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演繹的夏殤
流年驚落了滿地的哀傷,讓思念的顏色隨風蔓延,歲月的路上,若隱若現出遙遠的河畔,只是在云水交接的一隅是否還鐫刻者曾昔的溫熱。浮動的流云,飄逝的葉,清清的流水,瘋長的眷戀,逝川的兩岸分明著時光的界限,天塹的洪流阻隔了跨塵的迷戀,那株楚楚可憐的小草,是否依舊等待著花事的上演?
零落點點,落花漫過晴空的一瞬是交疊,落葉飄下大地的一瞬是交匯,相同的時空不同的情愫描摹的畫面不同而已。我只知道天的盡頭青鳥早已消逝,驚鴻而過的是飄零的淚滴,天的盡頭早已沒有眷戀,那憑什么要空守一片天地?而暮色的天地,枯葉將落,一飄一搖著的是眷戀的纏綿,風起風落間依稀透析著過去的清歡與未來的向暖。一點一劃,同一時空不同的墨色正濃墨重彩出一副旖旎的畫卷。
仰望,碎光的天空,燦爛得有點奢侈,只是一些越是觸手可及的東西越是讓人絕望,宛如鏡花水月,一個不小心就會破碎滿地。心懸著一份卑微的期盼,瑰麗的天空中點綴的卻不是那抹心紅,明明滅滅中只覺得遙不可及,嗤笑回首,伸出的手早以放棄了觸碰,也是千回百折也只是為了不打破心中那片卑微的期盼。……
注目凝望著,那點那滴,那絲那縷,不是祈求能真切看透,畢竟,那是癡心妄想。只是當遙望成了一種姿態,當思憶成了一種習慣,就不用解釋為什么心藍透著蒼白。走過的道路揮霍了過去的堅強與失落,得與失的交替中只希望掌握一個平衡點維護最后的虛榮,然后,不訴風月。
此刻,夜靜得有些濃烈,歲末的時節滲透著陣陣的微涼。敲擊的黑白交織的畫面點染著小小的一片境地,咚咚的聲響也在夜的濃烈撕扯著或別與死寂的氣息。夜除了黑還有什么?淺薄的東西一覽無遺,深沉的東西不可觸及,不過如此而已,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無邊的思緒在黑夜中渺遠。
遙遙碧波情,蕭蕭纏綿意,觸不到的驚鴻,勒不住的洶濤,千帆已過終成逝憶,點點花白,如此眷戀終成空。
孤城坍圮里是否依稀蕩漾著繁華的氣息,那一瓣飄零的紅葉是否一如當初的妖嬈,只是此刻孤城四境空,坍圮一片去何從?拾掇起的,只能紛飛著幻想的孤寂,孤城深幽的境地,其實早已無人觸及。飄搖的風,無意地微涼了一切。青煙迷蒙的時間,落葉交錯的時刻,軒樓之下,一切終是往昔。
折疊起心與風交織的微涼,順著心藤蔓延的方向,的確,心總會在某事某刻會莫名憂郁,是戀上了清愁的味道?但我始終相信,順著花兒流轉的方向,終將蔓延出通向太陽的道路,那么,片刻蒙塵又何妨?
最虔誠的莫過是一抹暮色之下的一朵熒熒星火,最純粹的莫過是一株遺落千年的白蓮,只是闊別了太久前世的記憶,心的國度早已淡漠了那一個個傳說般的神殿,時光的彼岸,前塵往事遺落清冽的寒風中,靜靜地感悟素心一抹。
夜,有點清冷,微襲過單薄的軀體。微碎的笑與淚就是這樣輕描淡寫地淬煉著夢的藍橋,一直延伸到花開的彼岸,讓眷戀的心跨越清冷的夜,蕭蕭的風,直抵那荒蕪的古跡,于是,在慵懶的踱步中拾掇前世的記憶,那是天水一方的蹙音。
流連在走與停的邊緣,用無所謂的態度撫慰著心的動蕩與不安。走過了碎石鋪墊的道路,原來,為了避開那碎石,當時悸動的心已遺忘。
一素箋一暖陽,點滴清冷又何妨?時光的輕紗我從未讀懂,但我仍會順著逆光的方向去尋覓,哪怕是一刻暖陽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