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毛蒜皮無大事
一,雞毛蒜皮無大事
雞毛蒜皮無大事,所以,煮飯,吃茶,把春天的眉毛描了又描。始終,沒有我想要的亮綠。
過日子就像包餃子,什么酸甜苦辣,愛恨情愁的,在時光面前,永遠都是脆弱的,蒼白的。無聲的把這些情緒包進時光機里,都會變成塵埃的。現實和網絡,還能拎得清。
歲月有殤,都是在黑夜里掙扎,那只是一種情緒,一種心思,不是每個人都有時間和精力來思考和照顧,眼前的,是要好好生活,平淡的,或者小資。
三月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比桃花任性多了,清涼里,自有體香。
還是明媚一些的好,讓那些低落的情緒,遠嫁遠方。坐在來,撫摸一段時光里留下的傷寒,找出疼的理由,讓靈魂瞬間蘇醒。
二,靈魂的枝頭可以臥一只小鳥
落日之后,可以喜歡炊煙,就像喜歡村口歸來的耕牛和農人,那是一種戀鄉的情結。
舊日子,從眉角輕輕滑落,細節里,充滿了濃郁的香味,就像香樟,像一些痕跡,泛著黃,有一種貼膚的溫柔,月亮鋪開溫暖的被子,愛,比夢還沉。
風,自花田來,純純的氣息,多少讓人滋生了依賴。我家的菜園,母親拔草,修葺房屋,蟲鳴,籬笆上開始忙碌著一群綠色的螞蟻。我在遠方,這一切都在夢里,在文字里,煨暖我的胃。
守望黎明,對一切美好都具有虔誠的心,這些年,一直忙在塵世,四處奔波,忙于填補,忙于生計。睫毛上的淡薄,種植不出蔚藍的天空。
于是,不再寫詩,從遠方歸來,坐于清白。一墻青苔,一些人,一株花,疼和痛,漸漸變得麻木,灰色心情看起來不起眼,甚至忽略不計。那一只鸚鵡,只會學舌,設下的圈套,綁上一系列的委屈,眼淚,眼看著,雨,下滿了池塘。清者,只看桃花流水。清者,不擾春風。
正午陽光,綠色碎花小裙,新的一切,都將一個純白,扶起一個輕輕地開始。
我本涼薄,善良不相欺。
三,把目光留在春天
抵達春天的堤岸,你的背影總是牽引著我的目光,安靜,幸福,陷得越來越深,有些跡象卻正在背道而馳,而你的背影,卻越來越模糊,直到某一天,看不到,找不見。流逝的光陰,正打濕我的呼吸。
春天的早晨,又冷又濕,蹲在地頭的我,望著遠處的你,中間空氣疊著空氣,你和綠瑩瑩的麥苗在一起,成就了我心里最美的畫卷。
翻箱倒柜,把一次次的守候翻出來,晾曬。一模一樣的時間,忍不住慌亂,變作河流,對抗漂泊。
總是這樣,在某個時刻,陷入某種劇情,無法蘇醒。黑夜和沉默擠壓,那個夢里,總是一道道的門,緊閉著,牽牛花開滿了我的衣衫。
其實,把所有的詞語放生,會不約而同的去一個地方,給過翅膀,卻被炊煙纏繞,被它一次次的鞭策疼痛,有風的夜晚,決定一字不露的咬住。至少,我還能感受溫暖,擱下鄉愁。土地里,出生,成長我的記憶。
有人說,黃昏里,母親拿著一把芹菜歸來,就是鄉土。
四,醉
總有一個畫面,在晨暮之中安然鎮定,像一雙眼睛,像一雙大手,更像一個人的脊梁。
眼睛在遠處,心在胸膛。只是時間的過客,像一只坐禪的琥珀,囚住自己。煙塵之外,時間一把刀,劈成一片一片的往事,一杯酒里,倒不出生活的酸甜苦辣。
墻頭上,落滿細碎的陽光,我在情節里,加上清脆的蟲鳴。父親,總是在這樣的午后,睡不醒。
門口,一米陽光和沉默的犁耙,泥土的深處,拱出春天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