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忽略的孤獨
你在絕望之中是否感到冰冷與無助?你徒勞地搭建一切失敗卻早已注定。記住所有沮喪與悲傷,然后讓它隨風飄去。
他們不懂你
“今天趁你爸在,我們好好修整一下你的思想問題。”班主任板著臉。
一滴滴水從爸爸收起的雨傘上滴落。他本是下雨天來接我,而現在同樣睜著眼睛雙審視罪犯的眼睛。
“為什么把入團申請書寫成這樣?你知道有多少人想進多進不去?”
“這個‘雖然我的成績不佳’和‘即使我的思想與組織有忽略微沖突’又是什么?”
本想反駁什么,但我為什么連用什么表情來看這兩個大人,都無法選擇?
“別人以為你在不屑呢。”爸爸插上一句。
那天放學,我沒有再說什么。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把入團申請書寫成那樣,而我早已準備好的辯駁看來都是如此可笑。
但是他們不懂。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在某一刻靈魂忽然發出一陣不安的顫動,于是我就這么寫了。
這不被理解的孤獨那么清楚,明了,刻骨銘心,如同燙紅的面具覆蓋在我的臉上。這孤獨我記住了。
他們不聽你
撕心裂肺,聲嘶力竭。
久違的歌聲在教室響起,那是渾雄的節拍,沉重的旋律,以及頻臨室息的吶喊。
“聽我說,現在就聽我說。不論你喜不喜歡你都要聽我說!就現在!”
這不是崩潰邊緣的怒吼
這只是一段歌詞。
當我在講臺上為大家演唱這首最喜歡的《昏厥》,大家都忙著在臺下歡欣鼓舞的交談聲碾壓這旋律。他們大笑著說我“瘋了”“自我陶醉”。
我卻從未有過如此悲傷地狂喜。
在這個舞臺,貝斯弦如同同絲線一般脆弱,鼓點如一般無力,打碟像打哈欠一樣緩慢。
這是舞臺上的喧器。
這是心靈里的噪雜。
這是靈魂中的恐慌。
這不被傾聽的孤獨像繩索繞在頸間,那么真切,實在,僵硬,欲哭無淚。這份孤獨,我記住了。
他們不理你
“愛是什么?”
“恨是什么?”
“信仰是什么?”
曾有人這樣問我。我啞了。我不知道是用修辭手法來回答,還是用某種行動去詮釋。我羞愧于自己在這樣疑問下的不定,便只好帶著失敗離開。
因為在我宣揚自己的信仰時,他們都在哭著笑。原因特簡單—“小孩兒,你這就知道‘信仰’是什么啦?”。
而我只能笑著哭。
當你身陷悖論,解釋只是泥沼中的掙扎。
我想膽怯,小聲地表達我的信仰。因為只有成功者才會想讓全世界都聽到他的聲音。
我想我作為你鼓掌的人,你的陪襯,你的背景。一個強勢的我,便不是我。這是我在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都形成時,永不改變的信仰。
別人向你別過身去的孤獨,歷歷在目,看得見摸得著。這份孤獨我也記住了。
浴火重生
鳳凰可以涅槃,而何況我還記得那句話:“世界上有一種生物,它的每一次死亡,都是為了未來。”
想都不用想,終有一天,我會在不一樣的天空飛翔。
因為我想起有一個人仍懂我,聽我,理我。
他不會說話,但他總在我寫文章時細化我的筆觸,我的心靈空間,便是他的歸宿。
那一天,我會放任自己下墜,在風中留下清淡呤唱:“你在絕望中是否感到冰冷和無助?……所有沮喪與悲傷,讓它們隨風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