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未知的繁華
車穿梭在城市的樓林間,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聳立的高樓大廈。盡管只是隔著一層車窗,我卻能感受到那里的熱鬧,一種獨屬于城市的喧囂。
我陷入了悵想,好像是過了很久,并排行駛的車子都消失不見,只剩下我們的車子。身邊,景物換了一個模樣。車輪駛上了一條新的路,一條很安靜的路。
這條路好像很長,很長,路燈的光在漸頹的夕日里連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一條線,淡黃色的燈光在我迷糊的視線里暈開一片。
車子,像一只孤獨的黑色甲蟲,在這條蜿蜒的路上緩緩行駛著。周圍的景色像放電影一般匆匆而過。沒有了燈火璀璨的高樓,沒有了來來往往衣著光鮮的人們,沒有了城市的喧囂和叫嚷。有的只是一棟棟圍著綠色腳手架的房子,磚瓦遍地的廢棄空地和天上幾只歸家的鳥兒。
“好破敗的地方!
“幾年之后你就不會這么想了。”
“為什么?”
“看到這些大樓了嗎?
“怎么了?”
“沒過多久,這里就會變成新的住宅區(qū),到時候……”
后面說了什么話我沒有聽清,只是這個地方,真的會變嗎?我懷疑。
抬眼望去,遠方好像散落著點點的光芒,好像那么遠,又好像在眼前,想觸卻觸不到。
沉浸在這夢一般(是噩夢還是美夢,我也說不清)的世界里,忽然一道喑啞的嘶聲把我喚醒,我環(huán)顧四周,卻什么也沒看到。
黑暗,不知什么時候漫上了天空,天邊,茍延殘喘著夕陽最后一點紅色。好像是奄奄一息的人,伸出自己枯槁的手,努力地想要爬起,爬出死亡的陰霾,向著希望的罅隙。
這道路,如此荒涼,終點?終點會是怎樣一番景象?更加凄慘嗎?
我的思維停止在這里,飛轉(zhuǎn)的輪胎卻沒有停止它的腳步,載著我越行越遠。
“呲……”爸爸的剎車把我從臆想中打斷。
到了,我們的目的地。
通明的大樓,玻璃的外窗映著璀璨的燈火,明亮的大廳里點綴著各色插在瓷瓶里的植物,站滿了穿著各色衣裳的人們,她們嬉笑著,交談著,一派熱鬧,這是屬于城市的喧囂。
回頭看來的路,依舊是那般頹廢,誰曾想到,終點會這般的繁華呢?那么來時的路呢?會變嗎?那我的遠方,也會是這樣嗎?
只有自己走走才知吧。
記得看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時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讀這樣一段話:“正值青春年華的我們,總會一次次不知覺望向遠方,對遠方的道路充滿憧憬。盡管忽隱忽現(xiàn),充滿迷茫,有時候身邊就像被濃霧緊緊包圍,那種迷茫和無助只有自己能懂。盡管有點孤獨,盡管帶著迷茫和無奈,但我依然勇敢面對,因為這就是我的青春,不是別人的,只屬于我的。”
可能吧,人的預(yù)言中,未來會充滿兇險,遠方的路深不可測,但是只要你相信,終點會是輝煌的,那么來時的路,也許就會變得異常寧靜。但就算這路,布滿荊棘,只要有一個好的結(jié)局,我也會不顧一切的往前沖。
因為那是我的遠方,我的遠方,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