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納蘭性德
納蘭性德的這幾句詩,蘊含著深深無奈。人生若只如初見,便不會有“等閑變卻故人心”了吧。
永遠忘不了上個星期的周末。我去一個朋友家玩。我們從幼兒園就是同學,一直到小學,經常聯系,時常一起玩。畢業后,她去了附中,而我則來了外國語。一年沒見,自然要聯絡下感情。我按了她家門鈴,她媽媽看見我,忙開了門,招呼我進去:“好久不見呵呵,她在里面呢!”我興致勃勃地奔進了屋,她正在寫作業。我向她打招呼,她抬頭,卻并沒有多大的驚喜,甚至還有些許奇怪。
我有些難過,對自己說:“一定是不熟悉了,過一會兒就好。”我拍拍她的肩,熱情地對她說:“好久不見啊!重新見到你好高興啊!”沒想到,她竟哆哆嗦嗦著甩開我的手,不耐煩地說:“去去去!沒看見我在寫作業嗎?我們附中可沒你們外國語那么輕松。”我有些震驚,只得無趣地坐到一邊。又見她扔給我遙控板,對我說:“你去看電視吧!別坐著沒事做。”這種態度,這種口氣,我的心涼了半截。她還是原來那個她嗎?
記得從前,我們從來都是一起上學的一起去公園,一起寫作業,一起去看電影,一起畫畫……太多的“一起”,太多的回憶。
還記得小時候,你騎自行車載我,因為剛學還不太會騎,剛坐上去我們就摔得人仰馬翻,你勾了一下我的鼻子,對我開玩笑:“鼻子都摔腫了,烏黑烏黑的,超搞笑!”我擔心極了,過了一會兒回過神來原來你在騙我,也與你開同樣的玩笑,看著你追著跑著要打我,笑得很燦爛!……
想著想著,滿懷欣喜地抬頭看你一眼,卻發現你仍在動這筆寫作業,卻發現你仍一動一動地坐在書桌前,伸手仿佛就可觸摸得到,但我們的心,卻越來越遠。
兒時的嬉笑打鬧,兒時的歡聲笑語,終究回不去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