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
也許我是一道微光
卻想要給你燦爛的光芒
寧愿讓我受傷
在黑暗的夜晚
靜靜地為你
去孤獨的照亮
就讓我是一道微光
能讓你擁有燦爛的鋒芒
在寂寞的時分
無論飛向何方
我也會綻放
給你無限微光
——選自《何以笙簫默》插曲《微光》
初次見你,是在2019年。對于你的印象一直頗深,戴著黑框眼鏡,一臉的少年老成,身上的氣場不是同齡人所有的,那種上位者的氣度,讓人看了有些害怕。彼時,初入初中的我留著劉海,對初中生活滿懷期待。你站在教室門口檢查儀容儀表時,將我攔下,要求必須將劉海捋上去。我迫不得已,只好用水將劉海打濕,將其緊貼太陽穴,看上去就像鬼子巡村似的滑稽。
對你的第一印象其實并不太好吧,因為你讓我傻乎乎地走進(jìn)了教室,從此留下的初中三年的污點。
后來,你說你是我們的班媽媽,還倒了一肚子的學(xué)習(xí)方法出來。當(dāng)時我有些想笑,哪有這么年輕的媽媽?說是姐姐還差不多吧。當(dāng)時我并不相信,一個初出社會的小女生,能管得住一大幫子正值青春期毛毛躁躁的刺頭嗎?
但你卻讓我大跌眼鏡。你將自己裝進(jìn)嚴(yán)厲的外殼當(dāng)中,用冰冷的外表武裝自己,以非常強(qiáng)勢的姿態(tài)來樹班風(fēng)。那段日子,現(xiàn)在想起來都還一片混沌,每天好像都在無休止的重復(fù)著某一件事,讓人覺得很累,大家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怨言在陰暗處緩慢滋長著,開始呲牙咧嘴,想要將人一口吞噬?赡阌幸淮蔚那榫w外露,卻讓人那么心疼。別的老師說我們班的孩子都是一群傻子,你反駁說不是,我們班的孩子才不傻。你像被充了很久氣的氣球,只聽見“噗嗤”的一聲,突然被一些圍觀群眾用銳器戳爆了,有一種不加掩飾的狼狽。你哭的時候,我莫名有一種心疼的感覺。這并不關(guān)乎你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人,而是你那種毫不掩飾的維護(hù)和關(guān)切讓我感覺像是身處熱水那樣的溫暖。我開始覺得,我們的班主任并不壞,她很暖,暖到好像可以把她身上所有的光給予學(xué)生。即使她一直馬著臉訓(xùn)斥我們。
可能有時候付出得不到等價的替換吧。有一段時間,你被同學(xué)嘲諷得特別厲害。好像每天圍繞的話題一定會有你。有些話,其實我聽了都特別為你心疼,但我最終還是愚昧一把,人云亦云地開始說著些什么,即使是違背了我本心的意愿。現(xiàn)在想起來特別后悔,你為我們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能隨著大環(huán)境的影響而變化呢?明明,這不是我本來的意思啊。
你并沒有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放棄我們。你在每兩周一次的周記本里留下的全是一些鼓勵的話:
“我們都很懷念曾經(jīng)的夜,靜謐卻又溫柔?梢恢睉涯顓s又會讓我們錯過今夜的燦爛星空”
“人的第一天職做什么,很簡單,做自己!大道至簡!所以,活出自己最本真的樣子,長成自己最想成的樣子,做個樂天派的女孩兒”
“有了方向,那就隨風(fēng)奔跑吧,少年”
說實在的,我一直因為這些話而感動著,因為我看到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她的堅持,她對世界,對學(xué)生的愛。
我一直愿意叫你姐姐,因為我對于你的感覺,已經(jīng)超乎了對一個老師尊敬的范圍。你就像一個我親密的姐姐一樣,可以分享很多事情,但卻讓人有一種不敢忽視的尊敬。很像荔枝的你,有著堅硬的外表,略微有些扎手,可是剝開那層殼,卻有著潔白柔軟的心。
姐姐,我對你的喜歡,你聽到了嗎?
你寧愿褪去滿身光環(huán),也要為我們披上韶光,哪怕只是一點微光。有你陪伴后,不喜煙花,因為煙光易冷;不喜星光,因為太遙不可及。我們喜歡你身上的微光,因為它很暖,暖到足夠照亮我們前進(jìn)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