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下大雨了!”
我在豆大的雨水中等待著母親,等待著母親來接我回家。校園里的人逐漸變少了,我終于看見母親在雨中奔跑的、朦朧的身影。
“對不起,媽媽今天來晚了!”母親向我誠懇地道歉。說著,母親拎過書包,將那唯一的小雨傘撐在我的身上。這雨傘只夠遮擋一人,母親只挨了個邊。我沒有被大雨淋濕,但還是覺得非常寒冷,而母親卻飽受著風雨的折磨,但母親還要把她的大衣脫下來披在我身上,我感到身體和心間都有一股暖流涌過。母親被雨水淋得濕透了,臉色蒼白。母親臉上的皮膚被刺骨的寒風劃過,瑟瑟發抖。有幾次母親想把雨傘挪開,但她并沒有那樣做。母親把愛全部寄托在我的身上,好似我就是母親的一件寶貝。
來到車里,母親用顫顫巍巍的手打開暖空調,一股股熱氣烘烤著母親,母親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恢復了正常?晌覐哪赣H那僵硬的四肢看出來——母親生病了。
回到家,母親匆匆扒了幾口飯就躺到床上去了。我做了一會兒作業去看母親,一量體溫才知道,母親發燒了,這都是我的“功勞”。母親卻說:“沒關系,媽媽睡會兒就好了。”我擔心地做著作業,聽見母親從臥室里喊著:“方程記得列得簡單一些;背熟了課文再默寫;英語開頭字母要大寫……”母親沒有睡,一直在想著我!我做完作業,母親還要幫我檢查。明天是考試,母親還要輔助我復習。我心中酸酸的,好似血液化為了檸檬水。晚上睡覺,我的眼角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