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從古到今就有“酒不醉人,人自醉”這一說法。飲下一杯辛辣,麻木了自己,但卻留下了一片望之不盡的“寂寞森林”。寂寞如酒,聽一出敲窗細雨,斟一杯疏梅樂影,直面失意,獨自啜飲,這大抵便是古意吧。酒是奇妙的,讓你醉,讓你醒,讓你忘憂,讓你忘性。自古圣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就著寂寞下酒,這該是一種怎樣的滋味?
每當走到“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人生巔峰時。一回眸,你便會發現,留在你身邊或與你站在同一高度的人寥寥無幾,不管是敵人也好,友人也罷,舉目蒼茫,獨自品味著那一杯辛辣。這大抵便是極盡輝煌之后的落寞吧?該是何種滋味?就著寂寞下酒,讓你醉,讓你醒,讓你忘憂,讓你忘性。
寂寞是發自內心的呻吟。
寂寞是“梳洗罷,獨倚望江樓”的清愁,是“細雨騎驢如劍門”的落寞,是“知音少,斷弦有誰聽”的孤獨,是“欄桿拍遍,無人會登臨意”的無奈……
詩人尤其容易寂寞。中國知識分子的高傲最終決定了他們的命運。昔日莊周釣于濮水楚王愿以“境內累矣”,莊子卻持竿不顧。從此,中國知識分子開始了“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艱遠的文化苦旅。唐代詩人劉長卿在《別嚴士園》一詩中感慨道:“東道苦逢相識問,青袍今已誤儒生”。其中仕途之艱難,淡去之意已隱然可見,故而每每讀起長卿“細雨濕衣看不見,閑花落地聽無聲”,便聯想起“微雨燕子斜,落花人獨立”的意境來,徒增幾分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