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傍晚，天陰沉沉的，還不時飄著細雨。幾只家燕在馬路上無憂無慮地嬉戲著。突然，一輛大貨車呼嘯而過，我的心一緊，禁不住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不幸的事發生了……
我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一只老家燕躺在地上，撲騰著翅膀，雙腿無力地掙扎著。然后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正在這時，一只小家燕飛到老家燕身邊。它圍著老家燕轉了幾圈，嘴里好像在說：“爺爺，別躺在馬路上呀，躺在這里很危險的，快和我回家吧。我們一起吃東西，一起玩耍，一起飛翔……”可是這一切者是徒勞的。只見老家燕仍躺在地上，原本油亮發光的羽毛已經沾上了泥水，雪白的腹部已經滲出了鮮血，身子卻紋絲不動。
小家燕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停地用翅膀拍打著死去的家燕的身體，一邊張著嘴巴大聲地叫著，好像在說：“不會的，不會的，這不是真的，爺爺絕對不會被一輛大貨車給的，絕對不會的，它不會這么輕易就離開我的，爺爺……”小家燕的嗓子已經喊啞了，但它仍不愿離開自己的爺爺。
雨越下越大，小家燕伸出翅膀為死去的老家燕擋雨，盡管豆大般的雨點讓它堅持不住，但它仍想讓死去的老家燕和它一樣飛翔、玩耍……小家燕終于明白自己所花的力量都是白費的，但小家燕仍想把老家燕拖到安全的地方。只見小家燕用自己的雙腳拉住老家燕的腳，用白白胖胖的腹部靠著老家燕的背。它使出渾身解數，但只有把老家燕拖動一點點。它用自己尖尖的小嘴細心地梳理著死去的老家燕的羽毛。
最后，小家燕依依不舍地看了老家燕最后一眼，就傷心地飛向了天空，在空中盤旋，還不時地發出“啁啾，啁啾”的聲音，似在為爺爺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