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吟》教學設計
正統六年,于謙上疏說:“現在河南、山西各自儲存了數百萬谷物。請于每年三月,令各府州縣上報缺糧的貧困戶,把谷物分發給他們。等秋收后還給官府,而年老有病和貧窮無力的,則免予償還。州縣吏員任滿應該提升時,儲存預備糧達不到指標的,不準離任。并命令監察官員經常稽查視察。”下詔令照此執行。河南靠近黃河的地方,常因水漲沖缺堤岸。于謙令加厚防護堤,計里數設置亭,亭有亭長,負責督促修繕堤岸。又下令種樹、打井,于是榆樹夾道,路上沒有干渴的行人。大同單獨遠在邊塞之外,巡按山西的人難于前往,奏請另設御史管理。把鎮守將領私自開墾的田全部收為官屯,用以資助邊防經費。他的威望恩德遍布于各地,在太行山的盜賊都逃跑或隱藏起來。在職九年,升任左侍郎,領二品官的棒祿。
曾有一次誤會于謙被免去了官職,于謙主持兵部工作時,也先的勢力正在擴張,而福建鄧茂七、浙江葉宗留、廣東黃蕭養各自擁有部眾和自封的封號,湖廣、貴州、廣西、瑤、侗、苗、僚到處蜂起作亂,前后的軍隊征集調遣,都是于謙獨自安排。當戰事匆忙急迫,瞬息萬變的時候,于謙眼睛看著手指數著,隨口講述奏章,全都能按照機宜采取正確的方針方法。同事和下屬接受命令,彼此看著都感到驚駭佩服。號令嚴明。雖然是勛臣老將稍有不守法度,立即請圣旨切實責備。一張小字條送到萬里外,沒有不謹慎小心執行的。他才思的暢通敏捷,考慮的周到仔細,一時沒有人能比得上。他性情淳樸忠厚過人,忘身憂國。上皇雖然回來了,一點也不說自己的功勞。東宮改易以后,景帝命令凡是兼東宮太子宮屬者支取兩份俸祿。諸臣都表示推辭,只有于謙一再推辭。自己的生活很簡單儉樸,所居住的房子僅僅能夠遮擋風雨。皇帝賜給他西華門的府第,推辭說:“國家多難,臣子怎么敢自己安居。”堅決推辭,皇帝不準。于是把皇帝前所賞賜的璽書、袍服、銀錠之類,全部封好寫上說明放到那里,每年去看一看罷了。
皇帝很了解于謙,所議論奏請的事沒有不聽從的。皇帝曾經派使者到真定、河間采擇野菜,去直沽制造魚干,于謙一說便馬上停止。任用一個人,一定悄悄訪問于謙。于謙實事求是地回答,沒有隱瞞,也不躲避嫌疑怨恨。因此那些不稱職的人都怨恨他,而不像他那樣被皇帝信用的,亦往往嫉妒他。當敵寇剛剛撤退時,都御史羅通立刻上奏章彈劾于謙登記的功勞薄不實在。御史顧(日翟)說于謙太專權,干預六部的大事奏請實行,好像他就是內閣一樣。于謙根據祖制反駁他們,戶部尚書金濂亦上疏為他爭辯,但指責他的人還是不斷收集他的材料。各御史多次用苛刻的文詞上奏彈劾他,全靠景泰帝力排眾議,加以任有,他才得以盡量實現自己的計劃。
于謙的性格很剛強,遇到有不痛快的事,總是拍著胸脯感嘆說:“這一腔熱血,不知會灑在那里!”他看不起那些懦怯無能的大臣、勛臣、皇親國戚,因此憎恨他的人更多。又始終不贊成講和,雖然上皇因此能夠回來,但上皇并不滿意。徐(王呈)因為提出遷都南京,受到于謙斥責。這時把名字改為有貞,比較得到提升進用,經常咬牙切齒地恨于謙。石亨本來因為違犯了軍法被削職,是于謙請求皇帝寬恕了他,讓他總理十營兵,但因為害怕于謙不敢放肆,也不喜歡于謙。德勝門一仗的勝利,石亨的功勞并不比于謙大,而得到世襲侯爵,內心有愧,于是上疏推薦于謙的兒子于冕。皇帝下詔讓他到京師,于謙推辭,皇帝不準。于謙說:“國家多事的時候,臣子在道義上不應該顧及個人的恩德。而且石亨身為大將,沒有聽說他舉薦一位隱士,提拔一個兵卒,以補益軍隊國家,而只是推薦了我的兒子,這能得到公眾的認可嗎?我對于軍功,極力杜絕僥幸,絕對不敢用兒子來濫領功勞。”石亨更是又愧又恨。都督張輒因為征苗時不守律令,被于謙彈劾,和內侍曹吉祥等都一向恨于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