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形記備課(精選2篇)
變形記備課 篇1
●備課資料
一、伍爾夫對小說藝術的見解
——“生活并不是一副副勻稱地裝配好的眼鏡;生活是一圈明亮的光環(huán),生活是與我們的意識相始終的、包圍著我們的一個半透明的封套。把這種變化多端、不可名狀、難以界說的內在精神——不論它可能顯得多么反常和復雜——用文字表達出來。并且盡可能少摻入一些外部的雜質,這難道不是小說家的任務嗎?”
——“我們不要想當然地認為,在公認重大的事情中比通常以為渺小的事情中含有更為豐富充實的生活。”“如果我們是作家的話,能夠表達我們想要表達的內容的任何方式,都是對的;如果我們是讀者的話,能夠使我們更接近于小說家的意圖的任何方式,也都不錯。”
——“所謂‘恰當?shù)男≌f題材’,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恰當?shù)男≌f題材;我們可以取材于每一種感情、每一種思想、每一種頭腦和心靈的特征;沒有任何一種知覺和觀念是不適用的。”我想,這么幾個“每一種”,其實就是我們要強調的瑣碎了。有誰能說每天在我們腦子里閃進閃出或是溜進溜出的念頭都毫無道理?誰能說你走在大街上聽來的片言只字對你真的毫無意義?誰能說你沒有喜歡什么也沒有不喜歡什么的感覺不是一種感覺?……每個人都擁有一大堆瑣碎,我就不多說了。
“小說就像一張蜘蛛網。也許只是極其輕微地黏附著,然而它還是四只腳都黏附在生活之上。”因此,從作者無拘無束的意識流動中,我們依然可以看到作者對于人生的思索,對于現(xiàn)實的不滿,以及對于自由、理想的追求。
19xx年,伍爾夫發(fā)表了《論現(xiàn)代小說》一文,她認為,小說創(chuàng)作不應停留在對客觀事物的表面摹寫上,而應追尋生活的內在真實。這種內在真實就是生活現(xiàn)象在人們內心深處引發(fā)的“變化多端、不可名狀、難以界說的內在精神”。小說家的職責,就是要把這種內在的真實“用文字表達出來并且盡可能刪除外部的雜質,而要做到這一點,小說家就要拋棄常規(guī),采取一種新的方式”,“讓我們按照那些微塵紛紛墜落到人們頭腦中的順序,把它們記錄下來,讓我們追蹤這種模式,不論從表面上看來它是多么不連貫,多么不一致;按照這種模式,每一個情景或細節(jié)都會在意識中留下痕跡”。
二、關于意識流小說的理論
“意識流”是一個心理學術語,由美國心理學家威廉•詹姆斯提出,他說“意識流并不是一點一滴零零碎碎地表現(xiàn)的。像‘一連串’或者‘一系列’這樣的字樣來表現(xiàn)都不合適。意識并不是一節(jié)一節(jié)片斷的銜接而是流動的。用一條‘河’或者一股流水的比喻來表達它是最自然的了。此后,我們再說起它的時候,就把它叫做思想流、意識流或主觀生活之流吧”。
弗洛伊德提出“無意識是精神的真正實際”,作家應努力發(fā)掘潛意識的沖動,捕捉人腦中一閃而過的感覺和印象。特別是他關于夢幻意識的研究,給意識流作家以極大的啟發(fā),作家在表現(xiàn)手法上大量運用內心獨白、夢幻和白日夢、象征手段等等,使作品人物內心情感得到充分的抒發(fā),引起讀者共鳴。
法國直覺主義哲學家亨利•柏格森的兩點理論對意識流小說影響很大。其一是強調直覺的美學理論,其二是關于“心理時間”的新概念。柏格森認為:無論理性和科學都無法把握實在。只有作為非理性的內心體驗的“直覺”才能使主體和客體融二為一,只有直覺才能達到客體的本質。因此柏格森主張從人的主觀感性和心靈深處的“直覺”中去尋找藝術的原動力。柏格森還提出了“心理時間”的新說法,極大地影響了意識流小說對于時間的處理和結構的安排。他認為,人類對時間的理解可以有兩種不同的概念:一種是常人理解的傳統(tǒng)時間概念,即“外部時間”,而另一種則是“心理時間”,即“內部時間”。這種時間是現(xiàn)在、過去、將來各個時刻的相互參與和滲透。在人的意識深處,外部時間并不適用,只有“心理時間”才有意義,因為人的意識深處從來就沒有過去、現(xiàn)在、將來的先后次序等等明確的時間分界線。意識流小說家們正是根據(jù)這一理論,用內省的方法來探索心靈的深處,大膽地打破傳統(tǒng)小說的時間順序,采用把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三者凌亂顛倒、相互滲透的手法,來達到一種戲劇性的藝術效果。
三、“意識流小說三杰”
愛爾蘭的詹姆斯•喬伊斯/美國的威廉•福克納/弗吉尼亞•伍爾夫
四、意識流名著
法國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英國喬伊斯的《尤里西斯》和美國福克納的《喧囂與憤怒》等,這些都是大學中文系必讀的意識流經典名著。
變形記備課 篇2
●備課資料
一、表現(xiàn)主義的“間離法”
表現(xiàn)主義的創(chuàng)作主張是遵循“表現(xiàn)論”美學原則而與傳統(tǒng)現(xiàn)實主義的“模仿論”原則相對立的。它反對“復制世界”,即不把客觀事物的表面現(xiàn)象作為真實的依據(jù),而主張憑認真“觀察”和重新思考去發(fā)現(xiàn)或洞察被習俗觀念掩蓋著的,而為一般人所不注意的真實。為此就需要一種特殊的藝術手段,把描寫的客觀對象加以“陌生化”的處理,以造成審美主體與被描寫的客體之間的距離,從而引起你的驚異,迫使你從另一個角度去探悉同一個事物的本質。這種藝術手段通稱“間離法”,在布萊希特那里叫做“陌生化效果”。《變形記》的變形即是一種間離(或“陌生化”)技巧。
二、對變形的理解
第一種觀點,在資本主義社會中(甚至可以泛指人類的一般社會的處境),金錢、機器等“物”確實操縱了“人”,把人變成“物”的奴隸,進而把“人”變成“物”或者“非人”。主人公格里高爾在自下而上的重壓之下變成了甲蟲,即便如此,他的受壓迫的自下而上的焦慮,他的職業(yè)習慣仍未消失,最后,在歧視的包圍與深深的孤獨中死去,這是資本主義社會普遍存在的“異化”的深刻寫照。這一觀點認為,格里高爾由人變蟲,是物化勞動、與人敵對的社會壓迫導致的結果。面對這種非常強大的、不可名狀的、絕對的和超現(xiàn)實的力量,格里高爾無能為力也無法逃脫,只能以死亡告終。
第二種觀點:變形不是人的異化或異化的結果,恰恰相反,而是對異化的逃避和反抗。也就是在變形之前,格里高爾已經被異化了,變形只是格里高爾借以反抗和逃避的異化狀態(tài)。小說通過意識層次和潛意識層次,揭示主人公意識中異化與反異化斗爭的一個完整的戲劇化過程。具體表現(xiàn)為,當意識層占主導時,主人公處于對異化的適應狀態(tài),這時,他對工作和家庭的責任感以及對變形的慚愧與內疚,使他產生重返人類世界(異化世界)的愿望;而當潛意識層次占主導時,主人公則產生反抗和逃避異化,實現(xiàn)自我的強烈意念,這樣,他的死亡就是對異化社會最徹底的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