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進(jìn)賈府》教學(xué)設(shè)計
⑵該詞作用
其一,作者假托封建衛(wèi)道者的口吻,對寶玉的似嘲實(shí)贊,巧妙地歌頌了寶玉反封建的叛逆性格,暗示了小說為寶玉安排的悲劇結(jié)局。
其二,作者用“說反話”的手法,贊賞寶玉對封建主義采取的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歌頌他不向世俗屈服,勇于反抗的精神。他的“愁”和“恨”,正是要求擺脫“世務(wù)”“文章”而不可得的苦悶心情的表現(xiàn);他的“傻”“狂”,是專制壓迫和禁錮的結(jié)果,是他在痛苦中尋求新的生活和理想,而又找不到出路,陷于失望和迷惘的一種精神狀態(tài)。
(三)賞析黛玉形象
1.黛玉的肖像
(1)眾人之目:
“眾人見黛玉年貌雖小,其舉止言談不俗,身體面龐雖怯弱不勝,卻有一段自然的風(fēng)流態(tài)度”客觀地介紹了黛玉的不俗氣質(zhì)和病弱身體;
(2)鳳姐之目:
“天下真有這樣標(biāo)致的人物,我今兒才算見了”用對賈母的奉承心理去發(fā)現(xiàn)、感受黛玉的自然美;
(3)與黛玉“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的寶玉之目: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tài)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點(diǎn)點(diǎn),嬌喘微微。閑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如弱柳扶風(fēng)。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全面真切深刻地感受黛玉。
作者抓住其最生動典型的氣韻神情:“罥煙眉”,清、淡、秀;“含情目”,性靈之光;“愁、嬌、淚”暗示其悲劇命運(yùn),并寄寓深切的同情,使人頓生愛憐。
表現(xiàn)黛玉的共同點(diǎn):美貌多情,體弱多病。尤其怕“哭”與“淚”,不但照應(yīng)第一回中的“木石前盟”,又為以后的情節(jié)發(fā)展埋下伏筆。
(4)“穿戴竟無一字提及”
a.黛玉身為大家閨秀,又是出門在外,去“鐘鳴鼎食”“與別家不同”的賈府,以她的性格,行動言語尚恐被人恥笑了去,其衣著肯定不凡。但如重彩繪其服飾,勢必喧賓奪主,減少人物寄人籬下的辛酸感,削弱其凄涼的悲劇色彩。因此,寫黛玉的衣飾不僅是次要的,甚至是不必要的。
b.作者用虛筆寫意展示黛玉的肖像,還為突出其才情女子超塵拔俗的空靈感:那種脈脈之情,裊娜之態(tài),那種欲說還休的柔媚,“嬌羞默默同誰訴”的眉目,那聰明靈慧的談吐,都從這獨(dú)具匠心的肖像描寫中顯示出來。
c.黛玉是集中國三千年文化于一身的理想化身,她的美不僅在外貌,更在精神氣質(zhì)——書卷氣、靈秀氣、孤傲氣。她有的是“才”,而絕少世俗的所謂“德”。顯其神而略其形,正是為免落俗臼,使這一形象更加美好、理想,更浪漫富有美麗。
d.如此筆法不僅是表現(xiàn)人物獨(dú)具特色的美,也是情理的需要。此處的黛玉是寶玉眼中的黛玉,作為錦衣玉食的貴家公子,且“最喜在內(nèi)幃廝混”,見慣了華衣艷飾,兼其與生俱來的“怪癖”,他怎會去留意黛玉的穿戴而不被其“與眾各別”的“形容”所吸引呢?在寶玉眼里,她那“弱柳扶風(fēng)”的身姿就顯得脫俗飄逸,“風(fēng)露清愁”的眉目就顯得崇高深刻,通身的“靈淑之氣”能使他的靈魂清爽、凈化。此處的肖像描寫,在表現(xiàn)黛玉性格的同時,也不忘展示寶玉的性情。
2.黛玉的“步步留心,時時在意”:
林黛玉母親去世后“上無親母教養(yǎng),下無姊妹兄弟扶持,在外祖母一再致意下,才去都中投奔外家,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姐妹”。過去在家“常聽得母親說過,他外祖母家與別家不同。他近日所見的這幾個三等仆婦,吃穿用度,已是不凡了,何況今至其家。因此步步留心,時時在意,不肯輕易多說一句話,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恥笑了他去。”盡管外祖母“心肝兒肉”地疼她,寶貝兒似的待她,但總有寄人籬下之感,待人處事始終是“步步留心,時時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