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思想管理政治范文
顯然,這是對本本主義的理解態度和方式的否定,但從解釋學的一般意義上卻道出了一個普遍現象:包括文本解讀這樣一類“對象化”的活動,都是主體與對象之間能動和受動的統一。人“通過自己的對象性關系,即通過自己同對象的關系而占有對象”。“同對象的關系,……是人的能動和受動,因為按人的含義來理解的受動,是人的一種自我享受。”(《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124頁)當閱讀者把書“讀進去了”之后,掌握了文本,同樣也就是文本、作者進入了讀者的思想,掌握了讀者。讀者主動地進入文本,卻無形地作為受動者被文本在某些方面同化,成了文本的俘獲者。甚至不在一定程度上成為受動于文本的思想者,就不能實現解釋者的能動,不能掌握文本,與文本進行心靈的會晤。另一方面,作者的思想理念一旦鋪陳于文本,成為由媒介負載的持存,那么,在物理時空中主體就將脫離他的言說而退場。其言說內容的復現和思想的激活,全在于文本的被解讀。作者在其中的話語權力和思想生命,也就只能通過讀者的閱讀和理解去實現。讀者的立場觀點和理解方式直接影響著他對作者思想意旨的理解和陳述,真實地制約著文本意義的再度建構和表達。
因此,解釋文本的活動,即是文本為解釋者提供“問答”對象和視域、提供思想規范、提供精神享受、也生成主觀受動性的過程;文本在成為主體的對象時,也讓主體成了文本的言說對象;主體在作為文本解釋的主體聆聽文本言說時,也讓自己成為受動于文本言說的對象。解讀者與文本之間能動與受動的雙向統一,永遠是解釋活動的一個擺脫不掉的涵變關系。